第65章 成為柱
關燈
小
中
大
第65章 成為柱
雖然在她拜托高德給主公傳話的時候, 就已經預想到了這樣的結果。
但當這句話真的從蝴蝶忍口中說出來的時候，衿悠還是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她終於可以成為柱了嗎？終於可以登上那個，她在幾年前就夢寐以求的位置了嗎？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安, 無一郎握住了她的手，轉過頭去問蝴蝶忍：“這一次的柱合會議還有多久開始？”
蝴蝶忍的目光落在衿悠臉上，又很快移開：“兩個小時。”
隨後, 蝴蝶忍便放輕腳步, 退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中, 還帶上了門。
比她大上一圈的手貼上了她的手，慢慢摩挲著從她的指縫裏穿過, 扣緊了她的手。
衿悠低下頭, 兩人的手都稱不上精致，常年握刀磨出的繭子, 以及隨處可見的細密傷疤。尤其握緊的時候, 這些感受就會被放大。
更何況，在衿悠的手上纏著的, 還有著今天剛換的繃帶。
刺痛感與異物感被無盡放大，但這些感覺，似乎都不及對方掌心傳來的溫度。
衿悠卻覺得，她應該再也見不到第二雙這樣好看的, 有力量的手了。
動了動手臂，她回握住了那只與自己掌心相貼的手。
也許是因為剛才被蝴蝶忍批評了一頓的原因, 此刻的蝶屋顯得異常安靜。直到他們走出蝶屋大門, 衿悠也沒有見到一個人。
這讓她緊張的心稍微安定下來。
她並不準備現在就公開，但其實也不會刻意隱瞞。雖然已經做好了可能被朋友盤問的準備, 但多年來積攢的對社交的恐懼並不是一時能改掉的。
一想到可能會被抓著問起自己和無一郎的歷史，衿悠就覺得那場面實在有點可怕。
“我以前, 啊，不是這個世界的以前，”衿悠有些磕絆地開口，“在一本書裏讀到過一個故事。”
“那本書是我弟弟扔給我的，他說，父親給他買了新的書，這些舊的就太礙事了，讓我把它們都扔了。”
感受到握住自己的手緊了緊，衿悠安撫性地用指腹蹭了兩下對方的手背。
“那本書裏有一只狐貍，它每天的生活就是在田野間奔跑，捕食。但有一天，它遇見了一個很奇特的人。”
“那個人來自其他星球，只是在旅途中經過這片麥田，過不了多久就會離開。但狐貍還是向那個人請求，請求它馴服自己。”
“小的時候，我很喜歡那只狐貍。和來自另一個星球的人共同度過一段時間，再目送對方開啟下一段旅途，這聽起來可真浪漫呀。”
“但是後來就不喜歡了。”衿悠扯了扯嘴角，步伐放慢了些。
不好的家庭註定不會給她留下太多天真的時間，短暫的幻想也很快被打破。留給她的，只有無盡的掙紮。
她不是沒遇見過善良的同學和老師，可在她所擁有的記憶中，善意只是一瞬，而冷漠才是常態。
她也遇見過幾個同樣打工的女孩子，但最後留下來的，只有她一個人。
退學，遠走，回老家，理由各不相同。她與她們只是相處了幾個星期，便永遠失去了聯絡。
如果一段旅程，從一開始就明知有一個人註定要離開。那麽這段路，還有什麽要走的必要嗎？
衿悠偶爾會在休息的間隙想起那只狐貍，她想，如果自己是那只狐貍的話，一定會從一開始，就拒絕那個男孩的靠近。
“我對這個世界，其實一開始也是這樣。”
“我理解不了你們不顧死亡也要拼上一切的念頭，也畏懼面對那些恐怖的敵人。即使後來留在鬼殺隊，理由也只是想要報答其他人。”
無一郎仍然沒有說話。
也許兩年前的衿悠說這番話，是因為對前路產生了迷茫。可現在的衿悠，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勸導。
她已經明白了這段坎坷旅程的意義。
“不過，我明白的最大的道理，居然是人不能太苛求過去的自己這件事。”衿悠苦笑。
從十幾歲的自己向後望去，會覺得憧憬相遇的自己多麽可笑；可從她現在站立的地方向後回望，又會覺得那時候十幾歲的自己太過幼稚。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那些離別時的痛苦，好像都已經模糊了。甚至於我主動去回想時，所想起來的，不過是一些零碎的小事。”
她的過去並不美好，但現在回憶起來，留在記憶裏的，好像只有熱騰騰的餃子，窗外的煙花，朋友遞來的面包，以及打工店老板不經意間留在她破舊書包裏的糖果。
靠著那一點點微弱的善意，衿悠終於走過了無盡長夜，也站到了現在的位置。
“走吧！”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衿悠順勢松開無一郎的手，抻了個懶腰，“我可不想再遲到了。”
那種全員對著她行註目禮的感覺，她再也不想體驗一次了！
然而下一秒，無一郎的話擊碎了她所有幻想。
“其他柱應該已經知道了這次臨時開啟的柱合會議是因為什麽，所以，無論什麽時候去，你都一定會被所有人盯著。”
衿悠：……
靠，光顧著感傷了，忘了這一茬。
“算了，至少都是熟悉的人。”
手心殘留的黏膩潮濕的觸感仍然沒有散去，衿悠若無其事地將手背在身後，招呼無一郎向著主公的庭院走去。
兩人到的時候，其他幾位柱已經到齊了。
當然，這些是無一郎看見的。
衿悠還沒來得及看庭院中的人，就被一道熟悉的喊聲吸引了註意力。
她熟練地擺開雙手，果不其然，下一刻，一道粉色的身影就撲進了她的懷裏。
“衿悠——”蜜璃看起來比自己成柱的時候還激動，“恭喜你！以後我們是不是可以一起執行任務了！”
“我也希望。”衿悠抱緊了自己的好友，話語中是掩蓋不住的笑意，還順便給一旁站著的伊黑比了個“耶”的手勢。
伊黑沒理她的挑釁，只是把頭扭到了一邊。不過，他肩頭上那條蛇吐了下信子，看起來有點像撲過來咬她一口。
衿悠連忙把手縮了回去。
這個世界可沒有疫苗！
“真不錯啊，這樣我們的戰力就又多了一位！”目前還在恢覆期的宇髄天元也站在一邊，向她揮了揮手，“以後記得和我切磋，我對你的自創呼吸法很感興趣！”
“沒錯，月見裏劍士！”煉獄杏壽郎站在宇髄天元旁邊，看起來仍然是那副精神的模樣。
在那一次的休養結束後，蝴蝶忍已經同珠世一起研究藥物，徹底根絕了所有可能產生的後遺癥。
“以後的柱合會議，你就不需要再躲在角落了！盡情參加討論吧！”
雖然炎柱好像誤會了什麽，但衿悠也沒解釋，只是在把蜜璃扒拉下來後，向著兩人的方向微微鞠躬。
緊接著，不死川一臉兇狠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衿悠吞了下口水，不自覺地站直了身子。
兩人就這麽對視了幾秒，不死川終於忍不住率先開口：“你來柱合會議罰站的？”
兩聲輕笑在她後方響起，衿悠聽得出來，那是無一郎和蝴蝶忍的聲音。隨即，衿悠感覺自己被兩只不同的手推了一把。
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還一直站在庭院的門口。
不死川適時為她讓開道路，在見到衿悠進入庭院以後，他才重新開口：“恭喜。”
見到這一幕的悲鳴嶼行冥也是雙手合十，忍不住流下淚來：“啊，這是多麽美好的一幕。恭喜你，月見裏。”
就連一直看起來對所有人都愛答不理的富岡義勇，也對著她微微點頭。
衿悠揉了揉鼻子，忽然覺得眼前有些模糊。
一陣壓抑的咳嗽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從屋內傳來的腳步聲。
幾人同時望去，只見日香和雛衣正攙扶著主公走出來。
“孩子們，今天真是個好天氣，對吧？”
主公的目光落在衿悠身上，而她也微笑著向前一步，與其他柱站在一起。
屈膝，低頭，彎腰，衿悠半跪在地上，心悅誠服地向著面前的人低頭，喊出那一句。
“主公大人。”
“沒錯，今天的陽光很舒適，”衿悠笑吟吟地擡起頭，搶在某人前面提高音量，對著主公說道，“希望主公大人以後的每一天，都是這樣舒適的天氣。”
剛準備說話，結果被她截胡的不死川向她的方向瞪了一眼，而衿悠也是回了他一個鬼臉。
反正他不敢在主公面前打架！
吵架他也不敢！
似乎是沒有註意到幾人之間的小動作，主公開口了：“先站起來吧，孩子們。”
待到幾人站好後，主公才帶著笑容對著衿悠招招手，示意她站到自己身邊。
“首先，孩子們，我想我該說一句抱歉。”主公慢慢開口，“按照鬼殺隊的規定，柱本該只有九人，我本不該再添人的。”
庭院中似乎有騷動傳來，但終究沒有人開口。
“但鑒於衿悠在此前的種種表現，我還是決定違背隊內規定，為她帶來一個成為柱的機會。”
“孩子們，舉手表決吧。如果你們同意在本該已經滿員的柱級劍士裏再加一位，就舉起手。”
在衿悠的視角中，當主公的話音落下時，瞬間出現了九只舉起的手。
“全員通過。”主公分明已經看不見了，但他好似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答案。
“那麽，鬼殺隊內的第十位柱，月見裏衿悠，在今天誕生了。”
“恭喜你，衿悠，你值得這樣的榮耀。”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雖然在她拜托高德給主公傳話的時候, 就已經預想到了這樣的結果。
但當這句話真的從蝴蝶忍口中說出來的時候，衿悠還是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她終於可以成為柱了嗎？終於可以登上那個，她在幾年前就夢寐以求的位置了嗎？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安, 無一郎握住了她的手，轉過頭去問蝴蝶忍：“這一次的柱合會議還有多久開始？”
蝴蝶忍的目光落在衿悠臉上，又很快移開：“兩個小時。”
隨後, 蝴蝶忍便放輕腳步, 退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中, 還帶上了門。
比她大上一圈的手貼上了她的手，慢慢摩挲著從她的指縫裏穿過, 扣緊了她的手。
衿悠低下頭, 兩人的手都稱不上精致，常年握刀磨出的繭子, 以及隨處可見的細密傷疤。尤其握緊的時候, 這些感受就會被放大。
更何況，在衿悠的手上纏著的, 還有著今天剛換的繃帶。
刺痛感與異物感被無盡放大，但這些感覺，似乎都不及對方掌心傳來的溫度。
衿悠卻覺得，她應該再也見不到第二雙這樣好看的, 有力量的手了。
動了動手臂，她回握住了那只與自己掌心相貼的手。
也許是因為剛才被蝴蝶忍批評了一頓的原因, 此刻的蝶屋顯得異常安靜。直到他們走出蝶屋大門, 衿悠也沒有見到一個人。
這讓她緊張的心稍微安定下來。
她並不準備現在就公開，但其實也不會刻意隱瞞。雖然已經做好了可能被朋友盤問的準備, 但多年來積攢的對社交的恐懼並不是一時能改掉的。
一想到可能會被抓著問起自己和無一郎的歷史，衿悠就覺得那場面實在有點可怕。
“我以前, 啊，不是這個世界的以前，”衿悠有些磕絆地開口，“在一本書裏讀到過一個故事。”
“那本書是我弟弟扔給我的，他說，父親給他買了新的書，這些舊的就太礙事了，讓我把它們都扔了。”
感受到握住自己的手緊了緊，衿悠安撫性地用指腹蹭了兩下對方的手背。
“那本書裏有一只狐貍，它每天的生活就是在田野間奔跑，捕食。但有一天，它遇見了一個很奇特的人。”
“那個人來自其他星球，只是在旅途中經過這片麥田，過不了多久就會離開。但狐貍還是向那個人請求，請求它馴服自己。”
“小的時候，我很喜歡那只狐貍。和來自另一個星球的人共同度過一段時間，再目送對方開啟下一段旅途，這聽起來可真浪漫呀。”
“但是後來就不喜歡了。”衿悠扯了扯嘴角，步伐放慢了些。
不好的家庭註定不會給她留下太多天真的時間，短暫的幻想也很快被打破。留給她的，只有無盡的掙紮。
她不是沒遇見過善良的同學和老師，可在她所擁有的記憶中，善意只是一瞬，而冷漠才是常態。
她也遇見過幾個同樣打工的女孩子，但最後留下來的，只有她一個人。
退學，遠走，回老家，理由各不相同。她與她們只是相處了幾個星期，便永遠失去了聯絡。
如果一段旅程，從一開始就明知有一個人註定要離開。那麽這段路，還有什麽要走的必要嗎？
衿悠偶爾會在休息的間隙想起那只狐貍，她想，如果自己是那只狐貍的話，一定會從一開始，就拒絕那個男孩的靠近。
“我對這個世界，其實一開始也是這樣。”
“我理解不了你們不顧死亡也要拼上一切的念頭，也畏懼面對那些恐怖的敵人。即使後來留在鬼殺隊，理由也只是想要報答其他人。”
無一郎仍然沒有說話。
也許兩年前的衿悠說這番話，是因為對前路產生了迷茫。可現在的衿悠，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勸導。
她已經明白了這段坎坷旅程的意義。
“不過，我明白的最大的道理，居然是人不能太苛求過去的自己這件事。”衿悠苦笑。
從十幾歲的自己向後望去，會覺得憧憬相遇的自己多麽可笑；可從她現在站立的地方向後回望，又會覺得那時候十幾歲的自己太過幼稚。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那些離別時的痛苦，好像都已經模糊了。甚至於我主動去回想時，所想起來的，不過是一些零碎的小事。”
她的過去並不美好，但現在回憶起來，留在記憶裏的，好像只有熱騰騰的餃子，窗外的煙花，朋友遞來的面包，以及打工店老板不經意間留在她破舊書包裏的糖果。
靠著那一點點微弱的善意，衿悠終於走過了無盡長夜，也站到了現在的位置。
“走吧！”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衿悠順勢松開無一郎的手，抻了個懶腰，“我可不想再遲到了。”
那種全員對著她行註目禮的感覺，她再也不想體驗一次了！
然而下一秒，無一郎的話擊碎了她所有幻想。
“其他柱應該已經知道了這次臨時開啟的柱合會議是因為什麽，所以，無論什麽時候去，你都一定會被所有人盯著。”
衿悠：……
靠，光顧著感傷了，忘了這一茬。
“算了，至少都是熟悉的人。”
手心殘留的黏膩潮濕的觸感仍然沒有散去，衿悠若無其事地將手背在身後，招呼無一郎向著主公的庭院走去。
兩人到的時候，其他幾位柱已經到齊了。
當然，這些是無一郎看見的。
衿悠還沒來得及看庭院中的人，就被一道熟悉的喊聲吸引了註意力。
她熟練地擺開雙手，果不其然，下一刻，一道粉色的身影就撲進了她的懷裏。
“衿悠——”蜜璃看起來比自己成柱的時候還激動，“恭喜你！以後我們是不是可以一起執行任務了！”
“我也希望。”衿悠抱緊了自己的好友，話語中是掩蓋不住的笑意，還順便給一旁站著的伊黑比了個“耶”的手勢。
伊黑沒理她的挑釁，只是把頭扭到了一邊。不過，他肩頭上那條蛇吐了下信子，看起來有點像撲過來咬她一口。
衿悠連忙把手縮了回去。
這個世界可沒有疫苗！
“真不錯啊，這樣我們的戰力就又多了一位！”目前還在恢覆期的宇髄天元也站在一邊，向她揮了揮手，“以後記得和我切磋，我對你的自創呼吸法很感興趣！”
“沒錯，月見裏劍士！”煉獄杏壽郎站在宇髄天元旁邊，看起來仍然是那副精神的模樣。
在那一次的休養結束後，蝴蝶忍已經同珠世一起研究藥物，徹底根絕了所有可能產生的後遺癥。
“以後的柱合會議，你就不需要再躲在角落了！盡情參加討論吧！”
雖然炎柱好像誤會了什麽，但衿悠也沒解釋，只是在把蜜璃扒拉下來後，向著兩人的方向微微鞠躬。
緊接著，不死川一臉兇狠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衿悠吞了下口水，不自覺地站直了身子。
兩人就這麽對視了幾秒，不死川終於忍不住率先開口：“你來柱合會議罰站的？”
兩聲輕笑在她後方響起，衿悠聽得出來，那是無一郎和蝴蝶忍的聲音。隨即，衿悠感覺自己被兩只不同的手推了一把。
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還一直站在庭院的門口。
不死川適時為她讓開道路，在見到衿悠進入庭院以後，他才重新開口：“恭喜。”
見到這一幕的悲鳴嶼行冥也是雙手合十，忍不住流下淚來：“啊，這是多麽美好的一幕。恭喜你，月見裏。”
就連一直看起來對所有人都愛答不理的富岡義勇，也對著她微微點頭。
衿悠揉了揉鼻子，忽然覺得眼前有些模糊。
一陣壓抑的咳嗽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從屋內傳來的腳步聲。
幾人同時望去，只見日香和雛衣正攙扶著主公走出來。
“孩子們，今天真是個好天氣，對吧？”
主公的目光落在衿悠身上，而她也微笑著向前一步，與其他柱站在一起。
屈膝，低頭，彎腰，衿悠半跪在地上，心悅誠服地向著面前的人低頭，喊出那一句。
“主公大人。”
“沒錯，今天的陽光很舒適，”衿悠笑吟吟地擡起頭，搶在某人前面提高音量，對著主公說道，“希望主公大人以後的每一天，都是這樣舒適的天氣。”
剛準備說話，結果被她截胡的不死川向她的方向瞪了一眼，而衿悠也是回了他一個鬼臉。
反正他不敢在主公面前打架！
吵架他也不敢！
似乎是沒有註意到幾人之間的小動作，主公開口了：“先站起來吧，孩子們。”
待到幾人站好後，主公才帶著笑容對著衿悠招招手，示意她站到自己身邊。
“首先，孩子們，我想我該說一句抱歉。”主公慢慢開口，“按照鬼殺隊的規定，柱本該只有九人，我本不該再添人的。”
庭院中似乎有騷動傳來，但終究沒有人開口。
“但鑒於衿悠在此前的種種表現，我還是決定違背隊內規定，為她帶來一個成為柱的機會。”
“孩子們，舉手表決吧。如果你們同意在本該已經滿員的柱級劍士裏再加一位，就舉起手。”
在衿悠的視角中，當主公的話音落下時，瞬間出現了九只舉起的手。
“全員通過。”主公分明已經看不見了，但他好似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答案。
“那麽，鬼殺隊內的第十位柱，月見裏衿悠，在今天誕生了。”
“恭喜你，衿悠，你值得這樣的榮耀。”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